淋了几分钟,往日能借此冷却下去的冲动却在今日无济于事,鼻尖仿佛还缠留着心上人肌肤上的香气,燥意不减反增,纠结片刻,他朝下面伸出了手……

    ……

    半个小时后。

    杜子蹇草草擦去头发的水珠,穿着浴袍走出来,见到江厌秋已经醒了,正盘坐在床上。

    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发丝略有些凌乱,有几缕在脑后翘起,睡衣的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侧弧度明显的锁骨。

    白皙的躯体包裹在宽松的睡衣下,此时眼神迷蒙,微微歪着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人畜无害的样子,仿佛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

    杜子蹇摸了摸发痒的鼻子,默默转身回浴室了。

    ……

    一个小时后。

    两人坐在饭桌前,桌上是江厌秋熬的味道平平无奇的粥,以及杜子蹇做的两个下饭小菜。

    吃了一会儿,杜子蹇还是忍不住问道:“昨晚,我们……我没做什么吧,你怎么会和我睡一起?”

    江厌秋神情平静回道:“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撒手,我一走就哭着数鸭子,只好在你房间留宿了一晚上。”

    哭着数鸭子……

    杜子蹇眼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形象恐怕是挽救不回来了。

    “那我的睡衣……”

    “你自己换的,我说帮你换衣服,你就说要结婚了才能看,还说不会让我失望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厌秋意味深长看了杜子蹇一眼,杜子蹇顿时头皮发麻。

    后面的时间他都埋头喝粥不敢说话,生怕昨晚无证驾驶的事情被江厌秋追究。

    ……

    铺满细纱的沙滩,脚掌踩在上面会陷入进去,江厌秋弯腰从沙里捡起一颗贝壳,放到眼前仔细端详。

    一圈一圈的贝壳纹路像一个漩涡,又像一条延伸的路,延伸到无尽的远方。

    贝壳之外的视野中,夕阳落下海平面,将天空渲染成渐染的火红,下方是深蓝色海水,深不见底,仿佛其下有暗潮涌动。

    忽的,一道身影从海水里钻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头顶一捋,对着江厌秋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成为这海天一色景象中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