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草一夹马肚,扬起短剑冲向岑副将,岑副将也摆出防御式纵马而来。场上一时碎雪纷飞,眼见两人即将相撞,樱草忽的翻身下马,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受惊嘶鸣着冲向岑副将。

    副将不屑,嗤笑一声,原来王妃打的是这个主意。

    果真幼稚!

    这军中的战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哪能因为对面战马受惊就失了阵脚?

    她第一招就翻身下马,还如何将他打下来?不仅幼稚,还愚蠢!

    岑副将丝毫不慌,御马稳步前进。可谁知他那马与走南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发狂,前腿朝天一抬咆哮一声,跳起来跟着走南开始狂奔。

    岑副将毫无防备摔了个狗啃泥,一翻身迎上樱草的短剑。

    “你输了。”樱草得意。

    岑副将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后是恼怒最后化为呆滞,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姑娘惊下马来,他尚未晃过神。

    围观将士一阵惊呼,接着又垂头丧气算钱去了。

    “怎么回事?”睿瑾蹙眉走过来。

    樱草冲他眨眨眼,得意道,“这就是你之前教我的”先察”和”诡道”。

    我昨天问到了副将的马儿是匹威武健壮的成年公马,而走南本就是匹肤白貌美的成年母马,再加一把催情的药草,这郎情妾意干柴烈火的,不信今天套不住副将的公马!”

    睿瑾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先察和诡道还有此等用法。

    岑副将也缓过神来,想了半天又不知该如何评价樱草这计策,“这、这、这……”

    “我可没有对副将的马儿下手,不算违规吧?”樱草两手一摆,笑得天真。

    “虽然手段卑鄙,但确实未违规,属下愿赌服输!此后王妃随意出入军营,属下绝不言他!”

    岑副将重重叹口气,爬起来去找他那匹春心荡漾的公马去了,场上只剩下睿瑾与樱草二人。

    “师傅,徒弟是不是特有慧根?”樱草贼笑着凑近睿瑾。

    睿瑾哼了一声,“竟然想出给母马下药这等卑劣手段,出去可别说我是你师傅,清名都让你毁了。”

    “哦?您竟然还有清名?您若是想要清名,那得重新投个胎!”

    “牙尖嘴利!”睿瑾笑了笑,伸手想捏樱草的小脸。

    睿瑾那一双桃花眼,不笑时都惹尽风流,笑起来更是让人满心欢喜,樱草恨不得立马蹭进他怀里,再长一条尾巴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