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兴师问罪的话头,苏殷猛地摇头。她誓眼前的这事,和纵容谈不上关系,顶多算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甘屈服命运的小火花,一不小心燃爆了而已。

    苏殷如实表达了她的看法,且认真的和他商量道“如果你能注意你的态度,不再用看物品的眼神看我,还有不顺眼的时候,别总想着把我删档重置——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沟通。”

    他若是一直把她归类成物件,那没什么好谈的。

    时嗤笑一声,语气危险起来,“我竟不知,你是现在看得通透?还是很久以前你就想这样说了?”

    “有些话,什么时间说来都是一样,晚到一点,早到一点,没有区别。”苏殷和他讲道理,“我们应该学会展、辩证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什么时间意识到错误不重要,关键是怎么改?闻过则喜,从善如流,吾日三省吾身,知错能改方能俯仰不愧于天地;反之,那些听到别人一点意见就生气,总是企图用威胁和武力把忠言镇压在萌芽中,他是会被起义的。”

    会被起义的时“……”

    “我去过很多世界,见过很多亡国之君,情况大致如此。”苏殷现身说法。

    先是预言会被起义,又被扣上亡国帽子,时竟有些想不起他刚刚是问了什么问题?

    再三思索,前面的心情和现在都对不上,最后他皱起眉,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苏殷身上。

    过了良久,他突然说道“你以前的乖巧温顺,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苏殷“……”

    时“……”

    真相在不经意间翩然而来,气氛陷入可疑的沉默。

    “没有!”苏殷义正言辞的否认,却早已错过了最佳时机,她抬头撞上男人锐利的目光,充满压迫感的怒气喷薄而至。

    时的心态崩了,他认为受到了欺骗。

    何以解忧?

    大概只有立即销毁苏殷,方能掩盖他连自己制造出来的物品都无法掌控的事实。

    第十域的火光轰然褪去,不留一点痕迹。

    苏殷像只小鸡崽子一样被时捏起来,甩手丢进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内。

    黑暗突至,她摔倒在地,手边一片冰凉,随着身后的时迈步进入空间,宛如白昼的光线瞬间照亮——

    滴答、滴答,时钟走动的声音传来,在安静的空间里更显空旷。

    这是一个封闭的地方,陈设着数不清的仪器,银白的配色,明亮的设计,使之充满科幻感,像一座大型实验室。

    然而,苏殷知道,任何一个世界的科技都无法复制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