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本就气火难消,来了一个直接撞枪口的人,夜九笙眉心一锁,冷着声音质问,“你是真当本王身子弱到日日都要进行旁人按摩照料了?”

    柳鸾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待她和善的夜九笙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一时间愣在原地,眼神呆滞的注视着他,像极了以前她想要一个答案时的诧异。

    然而,夜九笙的心思压根没有在他的身上,见她迟迟不走,抬手便将茶杯摔在她脚边,厉声道:“本王说话你听不到是不是?滚出去。”

    此话一出,吓的柳鸾身子一抖,脑子一时打了结,想也没有多想,吓的抖着身子狼狈的离开。

    莫名成了对方的出气桶,她心下并没有记恨夜九笙,反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记恨到了闵若黎身上,扭曲的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就在她心里默默又记恨了闵若黎一笑时,闵若黎正坐在林间一处茅草屋中,“你说你啊,真是逮一只鸟换一个地方啊,这是换的第几个了?”

    佟祺瑞端起一杯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人不就是活一个谨慎么,更何况咱做的事还是丢命的事。反倒是你,日子过的倒是越发的艰难了,真不离开?”

    事情又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闵若黎只得苦涩的笑了笑,事情曲折原委她自是不能说的,含糊道:“什么离不离开的,不就是找个安全之地么,日后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了,反倒是你,脸色差到白成一张纸,身上的伤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吧。”

    显然两人是谁都不想谈论自己的事情,话题又扯了回来,佟祺瑞笑而不语,敷衍的说道:“能有什么大事,不聊这个了,一会儿我去打两只野兔回来,到时候做你喜欢吃的烤兔子。”

    他刚要起身,手腕便直接被闵若黎拽住,诧异间对上她冷冽的眸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并非是闵若黎心思重,而是他刚刚起身的工夫,身形都稍显不稳,摆明伤势比之前还要重了。

    拽住他手腕的同时,两指凑到他的脉搏上,偷偷的替他诊断脉象,如她所想,佟祺瑞身上的伤势远比他之前要重,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差距到她的动作,佟祺瑞忙不迭的收回手,讪笑着回答,“想什么呢,我没有事情。”

    “是吗?”闵若黎奸诈一笑,眼角的余光瞥向屋外,喊了一句,“萧月,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