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可能还得备点朱砂”

    闻时瞥向他:“干嘛?”

    谢问气定神闲道:“死得太冤了,容易诈尸。”

    闻时默默咽下嗓子里的冰可乐,细想了一下那副场景。手背抹了一下唇角,偏开了头。

    谢问静了一会儿,嗓音沉沉地问道:“你在笑么?”

    闻时这才转回去:“没有。”

    “有。”谢问说。

    闻时没认:“你看见了?”

    “看见了。”谢问从他脸上收回目光,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喉结,说:“这里在动。”

    他原意也许只是想戳破某人的嘴硬,但闻时却忽然没了话音,下意识跟着捏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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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皮肤很白,但并不是柔软的那种,即便月光下,也依然有种凌厉的美感。他的脖颈很瘦,喉结凸起的线条异常明显。

    捏揉几下,就泛起一片红。

    话题戛然而止,谁也没有再开口,庭院内的氛围瞬间被拉扯得很紧。又过了片刻,屋里好像有人醒了,趿拉拖鞋的声音隐约传来,像拨了一下绷紧的弦。

    闻时抬了一下眼。

    谢问转身看向客厅,似乎在听那边的动静。过了片刻,他才转回来问:“还不高兴么?”

    “没有。”闻时说。

    谢问“嗯”了一声,说:“那就回去睡觉。”

    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客厅,走到楼梯附近的时候,夏樵迷迷瞪瞪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像个鸡窝,手指还隔着t恤在挠肚皮。

    冷不丁看到两道人影,他差点儿魂都吓没了。

    “别瘫。”闻时看他岔开腿,就知道他要往地上软。

    夏樵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人影是他哥,连忙捋着心口用一种劫后余生的语气叹道:“吓死我了。”

    叹完,他又反应过来另一道人影是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