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今天我在您这里蹭饭不会赶人吧?”杜连山等卢云收拾完谭越之后,笑着问道。

    “让杜总见笑了,谭越呀,是真不念家呢,你瞅,来来去去的在国外,在京都,又跑去了省城,可就是不回家!要不是您在这儿,我非要把他的耳朵扭肿了不可!吃饭?欢迎啊,这不,知道这小子回家,正准备呢么!”卢云笑着说道。

    “不赶俺走就好!”这就是杜连山的处事风格了,虽然有意和谭越亲近,但在谭越不在家的情况下,却不轻易和谭越的家人接触,虽然从家人这方面多多联络,增进感情是一种办法,但这种办法,有时候还是要分对象的!

    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吃过饭,杜连山也不再这里打搅人家一家团员了,吃完了,抹抹嘴就离开了。

    “我说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呀!”卢云好不容易等外人都走了,过来扭着儿子的耳朵,嗔怪的说道。

    “老妈,还不是事情太多么?再说了,您现在有俩儿子在跟前陪着,我陪驾的任务,是不是给放松放松?”谭越连忙涎着脸说道,他知道,肯定是在省城的事情,家里人听到了一些风声,虽然都算不上有惊无险,但传到老妈的耳朵里,还是会担心自己的。

    “哼,你啊,就是比不上小震和小兴!白养你二十几年了,对咱这个家,你的感情都没有他哥俩深!”卢云气呼呼的说道。

    好不容易赔礼赔笑脸把老娘哄好,一家人这才坐了下来,很有一种一家团员的气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儿女,卢云忽然神色一暗叹道:“咋就出了事情了呢?要是你田伯伯不出事儿,你跟果儿,今年也就能结婚了,说不定,现在我都能抱孙子了!”

    “妈,怎么又提这件事儿?”谭越安慰的将手盖到了老妈的手上,这次他去美国探望田家一家人,却也没有和家里多说那边的情况,毕竟不方便,电话这东西,有时候还是少打一些的好呀!

    “不是我提,是那天不是么?我和你阿姨说话的时候,我是听出来了,你阿姨,比我还要……唉……”卢云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说又能怎样,也只有平白给儿子添堵罢了,现在这种情况下,谭越和果儿想要光明正大的举办一场婚礼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抱孙子还不容易,以咱家小越,呵呵,只要松口,那得有多少人家等着把闺女给塞过来?”谭玉玲赶紧坐过来,笑着抱住母亲的另一条胳膊,劝慰的说道。

    “塞过来,可小越未必喜欢哟!你也知道,小越呀,想法和一般人不一样!我倒是看那个方琼挺不错,家里也挺好呀,可你看他,对人家始终不冷不热的,咱是女人咱能看不出来,你说,那丫头对小越是不是有想头儿?”

    “得得得,老妈老姐,我跟方家就是合作关系,多了的话,可别说呀,到时候两头难堪,那就不好了哟?”谭越赶紧打断了母亲和姐姐的嘀咕,早就看出来了,经过新近的接触,老妈对方琼那是相当的有想法呀!

    ……

    ……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谭越陆陆续续的开始准备起来了,从一应物事到房间布置,都稳妥的操作起来,其实也简单,不求奢华,只求舒适温馨就是了,左右都是真心朋友,若是那种讲身份,讲地位的,那也不可能成为现在这种关系的朋友不是?

    “呀,卢师傅,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自己守着一个高精尖的工艺陶瓷厂,对于餐具,谭越自然要精益求精,这不,刚送走了布置厨房的工人,一行人就又登门了,谭越出门一看,见卢旭平和李贵德这师徒二人竟然同时登门了。

    “啊,也是有时间没见谭总啦,就不行我想念你了?”卢旭平笑道。

    “不对,卢师傅肯定是有啥好事憋着要告诉我呢!”谭越看卢旭平笑得山羊胡都翘起来的模样,很笃定的说道,是啊,就这个制瓷疯子来说,能笑成这模样儿,呢肯定不是因外自己回来了,嗯,想想?应该是又复制出哪种古方了!

    “呵呵,也不用我跟你说,你看看吧,能不能看出点啥来?”卢旭平竟然将关子卖到了底,说着话,从李贵德手里拿过了一个纸箱,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打开来,里边是一尊广口双耳花瓶出来,谭越看去,瓷胎细腻透亮,整尊花瓶呈艳粉色,剔透无双,就好像是用羊脂玉雕琢出来的一样,但它却就不是玉,而是瓷器!

    “这……这,陆老师,您这是又复制成功了哪一座古窑的宝贝哟!”谭越也不是全然不懂瓷器,简单的好坏还是能够认出来的,就这件瓷瓶,不管是釉色还是质地,那都是上品呀!

    “老师,您就别逗谭总了吧,您也知道的,谭总擅长的是青铜器和金银器,对于陶瓷不擅长的!”还是李贵德厚道,在身后拉了拉师傅的衣襟笑道。

    “告诉你吧,你看到的这尊花瓶,那可是我和贵德研究了近两年的成果呀,一直都想着要给你个惊喜,这才偷偷进行的呢,现在……还不算很成功,但已经八成想象了,跟你说,这就是中国古代五大名窑,钧、汝、官、哥、定中,官窑瓷器的复制品!”卢旭平得意的说道:“在我眼里有八成想象,放在那些外人或什么专家眼里,已经难以分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