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像没坑。

    “如果某执掌县府,当发出安民告示,广布乡镇,广而告之,让百姓知晓陛下隆恩,也省的被有些胥吏和甲长村长隐瞒贪墨。”

    面相沉稳的庞元令拱手道。

    他感觉自己答案可以,避开了可能的陷阱。

    ‘还是庞兄老道,见识不凡。’

    一些监生纷纷道。

    看来庞元令在监生中有些名气。

    “吴阁老讲一讲。”

    朱慈烺点了吴甡。

    “这位生员所讲有些道理,但是,你等须知百姓基本都不识字,就是发出告示,他们也不看的,这般说吧,大约九成以上还是对陛下的免除练饷一无所知,而胥吏依旧可以征集练饷,然后他们自己私下瓜分,而县令在上一无所知。”

    吴甡淡淡道,

    ‘要破解这个难题,如同殿下所说,当找说唱之人,到各处村镇宣讲,而不是仅仅是广而告之。’

    监生傻眼。

    好吧,他们绝对想当然了。

    他们识字,就没想过百姓的难题。

    以为贴出告示,百姓大半都能知道,即使有人冒充收取练饷,百姓也会反对。

    问题是绝大多数的百姓还是对减税一无所知,而且对胥吏一向敬畏,不敢反抗。

    ‘学生受教。’

    庞元令一脸绯红,羞惭啊,本来是取缔练饷,结果弄的是一塌糊涂。

    “诸君,你等要清楚,这些税赋是县治那些主薄等胥吏每年生发的来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如果作为县令不能监看这些胥吏,那就是被这些人欺瞒,因此你等如果有机会执掌一方,必要慧眼识人,不要被他们蒙骗。”

    朱慈烺点到为止,这些手段多了。

    “谨受教。”

    这些监生急忙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