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毓一怔,以往官员看到他,大约是看座上茶,寒暄几句,反正事情成不成,不愿得罪是真的。

    但是这位堵胤锡却是没这个说道,什么茶点一概皆无,口气也是极为冷淡。

    “大人,小的此来是代表我家王爷之意,临清这几日来颇为的不靖,听说曹家等几处商号都惹了官司,他们的商号都有我家王爷的股子,因此我家王爷想让大人能否高抬贵手,毕竟这也是王爷的产业,”

    钱毓也是口气有点硬,他自以为身子骨扎实,鲁王在后面撑腰呢。

    别看官员不愿和藩王交结,但是得罪也是不愿意的,否则被攻讦后,可能丢了官位。

    “呵呵,鲁王的股子,本官有些奇怪啊,这么多商号都有王爷的股子,难道他们都是双手奉上的,孝敬王爷的,还是另有隐情啊,”

    堵胤锡冷笑着。

    一旁的邱祖德这个惶恐,特麽的他以为是个平常事,结果这里面牵扯了临清大案,双方这是在较劲,他怎么白痴的没有走人呢。

    “哪里有隐情,都是这些小民孝敬王爷的,王爷可是拿着真金白银购入的股子,契约都在,绝没有欺压之事,”

    钱毓辩驳。

    ‘哦,曹家身家百万,商号是临清第一家,商号遍及山东甚至北到天津卫,王爷一千两银子购入其一成股子,啧,本官对生意不甚明了,却也感到此事真是天大收益,一千两占据了十万两的股子,而且每年还有不菲的收益,啧,本官羡慕啊,’

    堵胤锡摇头叹道,十分嫉妒的表情。

    钱毓脸上抽动着,此时他怎么会不明白,堵胤锡根本不会妥协,不打算向王爷低头。

    ‘堵大人,王爷乃是皇室亲王,他如何处置家事,还轮不到外臣处置,自有内务府和陛下呢,倒是堵大人小心,陛下对于亲王们还是颇为看顾的,’

    钱毓在刺果果的威胁。

    倒也没错,很多时候内务府对触怒亲王的官员是打压的。

    堵胤锡自己就深受其害,当初长沙知府任上怎么丢官的,不就是得罪了吉王嘛。

    “王爷胆量很大啊,本官此番出京南下身负皇命,陛下和太子殿下赋予重托,王爷竟然敢忤逆陛下不成,”

    堵胤锡随即摇摇头,

    “不应该啊,王爷一向对陛下十分尊崇,从不敢触怒陛下,何况此间大事,哦,明了了,一定是你等小人私下作祟,欺瞒王爷上下其手贪墨商事,哼哼,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里间陛下和亲王的皇室情谊,来人,将这厮拿下,”

    堵胤锡喝道。

    立即有军卒上前锁拿钱毓。

    “堵大人,你这么做,是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