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没准备开口,他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而今日是宁王的主场。

    他也很自觉,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带个证人过来,把父皇的死因跟诸位大人说说。”

    这话让在场不少人心中都咯噔了下,如果只是齐王站出来找麻烦,他们还能觉得这只是齐王不甘心,故意针对太子阻拦他登基。

    可宁王和戾王也跟着来掺和,便让人觉得先帝之死怕真是有什么隐情。

    毕竟这两位对争位这事,态度实在有些迷惑。先前太子和齐王斗得那么激烈的时候,他们一个在家里猫冬,一个蹲在青楼里画图,哪有一丁点把皇位当回事的样子。

    这会儿站出来,也好似真就是来揭穿先帝死因的。

    宁王一点不废话,直接让那內侍说,还提醒他,“大点声,记得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内侍脸上的表情是害怕的,膝盖一软直接就跪下了,连磕了三个头,对天哭嚎:“皇上,奴婢对不起你啊,奴婢没能拦住害死您的人,奴婢有罪。”

    然后又接着开始磕头。

    声音很大,头也磕的响亮,几个下去额头就出血了。

    內侍开了头,自然就有人搭腔,问道:“是谁?是何人害死了先帝?”

    内侍往楚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太子殿下。”他说完这话又立马跪着转了一圈对太子磕头,“太子殿下,奴婢有罪,奴婢知道不该指认你,可奴婢实在良心不安,不想让皇上走的这么不明不白,还被人说他是中了邪,罪孽深重才自己掐死自己的。”

    楚穆还算镇定,情绪没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清楚,到了这一步无需他说什么,自会有人为了利益前程替他冲锋陷阵。

    “你一个阉人,也胆敢诬蔑新君,好大的胆子,来人,还不快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拖出去砍了脑袋!”

    这话就很伤人了,也显的说话的人没甚脑子。

    宁王似笑非笑的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新君?你们自己封的?有人认吗?”

    “内侍虽少了根东西,可人家没切掉之前能用啊,总比某些人去了青楼却站不起来要好,是吧,王大人?”

    方才说话那人便姓王,被宁王这么直戳戳的骂他不行,这位王大人顿时青了脸,怒指宁王,“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王:“那倒还真没有,你去醉欢楼时本王正巧在,还悄悄替王大人你画了一幅图呢,你要瞧瞧吗?”

    “诸位大人要瞧瞧吗?”

    王大人那张青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宁王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来。

    宁王还提醒他们,“要辩驳的,先选个没去过青楼的来,不然你们也不知本王手里都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