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人群的前列,脸上的痴痴之色比其他人来得更夸张,和情报中提及的好色特征相符。

    伴乐声高高一起,我搭在脸前的扇子唰的展开。

    鼓点声重重一落,我猛地将身子后仰,往人群落去。

    肃肃风声在耳边响起,一个臂膀环住我的腰,接住我坠下的力度。

    我抬眼看向他。

    他在接住我的时候瞪大双眼,眼中的爱心快要冒出来了,夸张的面部表情让他那两团白胡子都要掉到我脸上。

    弗拉明戈是明快热烈的,我的眼神同样配合着乐曲的气质,火热且富含挑衅。在对上他的痴相时到底忍不住生出些无奈。

    维奥拉曾用言语给我勾勒出的草帽海贼团的光环,在他这幅没有一点强者架子的表现下,这点滤镜几乎全没了。

    黑扇将我眼睛一下的部位挡住,只是扇子的上方并非实色的布料,蕾丝的扇面扎的我鼻子稍稍发痒。

    ……这股痒意让我产生了打喷嚏的冲动。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打喷嚏那我辛苦营造出的氛围可就碎的丁点不剩了!

    于是我努力将冲动按捺下去,如羽毛轻点带来的痒立时变作了鼻尖的酸,最后氤氲成了眼下并不强烈的热。

    眼睛周围应当是红了。

    我的体质有点怪。稍微有点辛辣的味道就容易红眼,但却不容易掉眼泪。

    而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短短一两秒间。

    我甩头,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气势汹汹地又踱向人群的中央。

    鞋跟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哒哒哒哒哒——

    将他那声挽留的“dy”踩碎在身后。

    (四十)

    一曲舞罢,我不住地喘气,鬓间的玫瑰也垂直脸侧,将落未落。

    我将它抽出,在寂静中低头一嗅。

    紧接着,我抬头面向人群。“随手”一扬,夺目的红被抛向无声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