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洛一鸣这样记恨自己。

    总不会是初见那一晚的冒犯,虽然他的行为确实野蛮无礼,但不至于,真的不至于,至少远远担不起她这样的眼神。

    而且,从无忧树下那一夜之后,她看自己的眼神才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也没见她对夏泓有什么意见。

    所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易初勉其实非常好奇,但又不敢妄动,毕竟……他家那个傻丫头脾气太暴躁,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难以收场。

    但是,他不动,对方动不就行了——易初勉颇有兴味地,审视着洛一鸣的神情。

    洛一鸣闻言,无波无澜地回望他“你知道什么叫做难言之隐么。”

    易初勉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对陌生人或者点头之交,根本不存在什么难言之隐。只有对真正在意的人,才会有想说但却说不出口的话。”

    易初勉扯唇轻笑,然后他听见洛一鸣幽幽的声音“比如你对我,就不会有难言之隐。”

    这话里明显有话。

    易初勉姑且顺着她说“有道理。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一鸣走近他,突然踮起脚伸手一把捂在易初勉口鼻处。

    易初勉没防备,顿时怔住,下意识抬手掐住她的手腕,但很快手上力道不受自己控制地卸下来,他低骂了一句,眼神骤狠,却又在转瞬间,那双眸子失了神采。

    洛一鸣抬手轻轻挣开他的桎梏,定定看了他几秒,摸出一只精巧的瓶子,将瓶身举到他眼前,一字一句地问“这个,认得么。”

    易初勉眼珠子微动,木然答道“冥耳。”

    洛一鸣嘴角绷紧,“五年前……双胞胎姐妹,记得么。”

    对面的人静了片刻,像在回忆,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她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这个,哪里来的。”

    易初勉“抢来的。”

    洛一鸣“……从谁那里抢来的。”

    易初勉“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