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长老的神通花样繁多,从四面八方涌向朝阳峰,而五个妖僧却只有一种法术:雷!

    万盏惊雷,仿佛暴雨瓢泼,不仅击浪长老们的神通,还把住要冲让顾回头等人无法跨入乾山半步

    突如其来的变故,两群中阶宗师转眼打成一团,梁辛犹豫了片亥,他对这些天门没什么好印象,可神仙相无疑是更大的敌人,不过看着战局顾回头等人虽然占不到便宜不过也没露出败象,梁辛这才下定了决心,身形一转,悄然向着荣枯道弟子坠落的地方急速潜行而去”

    急行了半个时辰,粱辛才在一处山坳中找到了人,一个青袍老道

    青袍老道的神情看起来着实肥壮正躺在地上,全身焦糊,脸孔早被妖僧的雷法轰得稀烂,没法看出长相年纪,肚子上被贯穿了一个碗口般的大洞,透过伤口,粱辛甚至都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尸体下面压着的泥土

    梁辛不会许作的本事,尸体又几乎被打烂了,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不过梁辛总是觉得,这具尸体在什么地方有些古怪,又仔细观察了片玄这才洗然大悟,是姿势”老道仰面朝天,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好像在护着什么,又好像胸疼病发作似的

    乾山海滨,打得煌煌灿灿,尤其妖僧的雷法,映得安圆百里都忽明忽暗,梁辛将外息转作内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荣枯弟子的双臂,恰逢一道雷霆闪跃而过,把眼中的一切都化作雪白!

    借着雷光,梁辛看得清清楚楚尸体的双手,捂住的竟然是,一张脸,一张长在胸口上的脸

    凸目呲牙,眉眼狰狞,恶狠狠的瞪着梁辛

    梁辛就像只受到惊吓的蛤蟋向后猛的一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嘴里哆哆嗦嗦的嘀咕了一句:“妈呀”

    深吸一口气,他勉强定了定神又心惊肉跳的去仔细瞅了瞅尸体,这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荣枯道是名门正宗,当然不会在胸口上炼出一张脸来,这具尸体会如此,是因为有人把一颗人头,硬生生的嵌入了老道的胸膛”,后脑啥砸胸口,所以脸朝外

    荣枯老道生的肥肥壮壮,这颗人头又不算犬”梁辛正啧啧称奇忽然眼前这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哼了一声

    梁辛觉得自己胆子不可现在也快疯了,打从心眼里后悔,好端端的跑来查什么尸体,哪怕帮着顾回头打架就算挨上三个雷也比现在强上一百倍

    旋即,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尸体,的口中响起:“贫道荣枯桑皮,道友莫惊,我我还未死

    幸好,是焦糊的脑袋在说话不是胸口那张恶脸出声,梁辛掠魂稍定,脑子也活络了些,这才想起来,修炼木行法术的人,大都生命顽强,当年苦乃山里的那个邪修竹五便是如此

    桑皮似乎想要做起来,可努力半天,也只是抽搐了几下

    因为柳暗花溟让铜川毁于一旦梁辛恨极了荣田且,但眼看着老道惨成众个样子,怀是叹了口与伸年见倚着一块岩石勉强坐稳,跟着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会伤成这样?你胸口上这位又是谁?”

    完,梁辛又把语气放松了些,补充了一句:“你莫急,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来听”

    桑皮想急也急不来,声音尖细断断续续的说起事情的经过

    桑皮是荣枯掌门桑榆真人的师弟,地位和修为都与顾回头相若,也是正午过后,荣枯道接到一线天的传讯,奉掌门谕令桑皮赶赴东含查探究竟

    不久之前,桑皮飞入翼州境内远远的看到一道烈火遁法在自己之前也向着东含的方向疾驰,桑皮知道前面的人是烈火道宗派出的长老当即赶了上去,两人结伴而行

    正赶路时,鉴火道长老突然咦了一声,笑道:“原来她还活着!”说话之间,遁法一转掠向了地面,继而呵呵大笑:“五祥瑞,别来无恙啊”

    梁辛愣住了,嘴里喃喃的念叨了句“五祥瑞?随即才猛地醒悟过来也顾不得脸攒,伸手捉住了系皮的胳膊,忙不迭的追问:“齐青?卸甲山城的五祥瑞,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