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一双软绵绵没长一点骨头的手,穿梭在身上。

    剥落他的衣物,划过所有的地方。

    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他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抬不开掀不起来。窥不见半点的光。

    那双软绵绵带着点温热的手,还在动作,越到了禁方。

    又软又热,说不上来的舒服,带着点麻麻的痛感。

    肉浮骨酥。

    是从来没有过的......

    原来死了,是这种感觉?

    不止鞭伤处燥热,实在没有一点地方有些凉的,这种感觉好生缠人。

    声音非常的微弱,沅衣没注意听,压根听不到。

    声音被噼里啪啦正在烧的火,盖过了。

    把白修筠身上的伤口擦干净,她在旁边重新铺了一层厚厚的枯草,将褥子垫上去。才让他躺下去。

    男人的衣裳被撕破了,夜里入秋冷,不穿肯定会着凉,她这里没有多余的褥子,沅衣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给他披上。

    这样子,霁月就不会受凉了。

    她的衣裳虽然破旧,脏了点,但好歹大,盖在霁月的身上刚刚好。

    她往火里添了一些柴,烧了点水,给白修筠喝。

    可惜他毫无意识,水也喂不下去,到嘴边又涌出来。

    不喝水怎么行,他的嘴巴都干裂了。

    滴水未进,会死人的。

    沅衣所有能想的法子都用了,实在没有办法,她喝了一大口水,低头给白修筠渡去。

    敲开他的城关,放点池水,渡他的命。

    办法虽好,沅衣却是个新手,好不容易把牙关撬开,水已经漏空了,有些许水落在褥子上,有些许水滑过白修筠的脸,顺着脸侧和小耳,溜进他的耳朵里。

    他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