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想起庄子上还有糖醋泡的大蒜,这东西极开胃,也很是通肠,她缠着沈立行道:“彦堂哥,反正你也在家闲着,要不明儿陪我一块儿去庄子一趟吧。”

    成亲以来,沈立行每夜煎熬,整日里都想着要将自己曾写下的合离书弄到手毁去。他猜想高世曼绝不可能将这东西留在高府,若是岳母知道此事,也够高世曼头疼一阵子的,所以他认为高世曼将这东西带到了沈府。

    高世曼身边现在都是沈立行的人,以她的性子,肯定也不可能将这东西交给安心、安然她们。依他的猜测,她必是将这东西藏在了卧室的某个隐密地方,他也想过,但始终不能空想,还得去找才行。如今高世曼要去庄子上,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个大好机会,于是想也没想便道:“我找人送你过去,明儿我要去京郊神策大营一趟。”

    高世曼哪想过沈立行会骗自己,看他有事便道:“那我自己去吧。”

    他们的卧室之侧,沈立行在婚前就让人又改了个书房出来,高世曼在娘家的时候,卧室两侧,一边是书房,一边是净房,他根据她的喜好,也将卧室改造成差不多的样子。

    吃过晚饭,高世曼仍一如既往在带着小虎立在三只傻鸟的笼前,不停地“你好、你好”,沈立行忍不住笑话她道:“瞧着你这般机灵的人儿,怎么偏就跟几只畜生拧上了,只听说过林邑国进献的一只白色鹦鹉能说几句人话,这几只黑不拉叽的丑鸟也能说人话么?”

    高世曼本拿着几粒瓜子在逗八哥,听他这么说,便奇怪地道:“宫里有会说话的鹦鹉?会说些什么?”

    沈立行笑道:“说些什么,它可聪慧的很呢,不仅能跟人对话,还极其善辩,不过外人很难见到。”

    鬼才信鹦鹉能跟人对答呢,八成是以讹传讹罢了,要不然为什么说外人极难见到呢,高世曼仍好奇地道:“那下次去宫里,倒是要跟皇上求个恩典,我想跟那神鸟说说话儿。不过上次去宫里,怎么没听说呢?”

    “这鸟儿刚刚进献入京,我也只是听说,并未曾亲见”,沈立行给她解释。

    “哦,那下次我可真的要亲见一下才行”,高世曼暗暗点头。

    “玩一会儿就进来吧!”沈立行进了书房。

    高世曼盯着几只鸟,不由有些气闷,人家的鸟儿可以跟人对话,自己的鸟儿怎么连个屁都不放呢。她忍不住拍了拍鸟笼子道:“笨蛋,笨蛋!”

    鸟儿们惊得在笼中扑腾,小虎都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就这么一下,突然听笼中传来一声“笨蛋”,声音又哑又难听,高世曼惊得一跳,立马定神去看是哪只鸟儿在说,结果三只都闭口不言,实在也判断不出是哪只鸟儿刚才开的口。

    高世曼看看小虎,又看看八哥,自言自语道:“能说就好。”

    她不死心地又拍了拍笼子,嘴里又叫“你好”,哪知三只傻鸟无动于衷,真是气死人了。

    又折腾了半天,她只好对小虎说:“小虎,走吧。”

    小虎起身跟着主人便走,还没走两步,又听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一句:“小虎!”

    小虎和高世曼同时回头,高世曼心中高兴,小虎却迅速冲到鸟笼旁对着八哥们不服气地“汪汪”叫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几只鸟竟敢学主人说话!

    八哥们也不怕它,淡定地在笼中我行我素。小虎叫了两声,见没收到什么回应,只得郁闷地瞧了瞧高世曼。

    高世曼乐得哈哈大笑,沈立行在书房内听她如此高兴,不由咧起了嘴。

    等她玩够,洗漱后便进了书房写字看书,明天她要去庄子上,本来应该早些休息了,可这几日夜夜被沈立行搓圆揉扁,她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好不好,哪受得了他如此折腾。沈立行偏似故意的,总能撩拨得她心猿意马。她得等他睡下之后再去睡,省得他再乱来。

    沈立行等的不耐烦,连喊了两次她都不理,于是揭了被子直接冲进书房,将她拦腰一抱,直接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