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晓,自打她进了王府后,这种情况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周韫没想到,会这么早就遇到罢了。

    时秋担忧地看向她:“主子?”

    周韫深呼吸了口气,堪堪忍着性子摇了摇头,身后圆桌上的膳食香气飘过来,是她之前特意吩咐叫人备好的爷爱吃的菜色。

    如今想起来,却是有些打脸,让人羞恼不堪。

    她说:“先用膳吧。”

    不管旁事如何,她总不能不用膳。

    她进府的前一日,娘亲就嘱咐她,今府后再如何,万事都比不得自己的身子。

    想得再透彻,周韫也只囫囵用了两筷子,就放下木著。

    时秋站在一旁,根本不敢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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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傅昀一路进了鸣碎院。

    徐良娣伏在榻上,脸色泛白,她一手掩唇,拼命压抑着咳嗽,眸子中柔柔挂着泪意,叫人瞧上一眼都觉心生怜惜。

    傅昀刚踏进来,见到这幕,眸子中的冷意淡去,转而拧起眉:

    “怎么回事?”

    徐氏没说话,泠玢摇头:“奴婢也不知,这几日主子身子越发不好,今日险些就起不了身了。”

    傅昀瞥了她一眼,若真如她所说,徐氏这病也有一段时日了。

    “为何不早点报上来?”

    泠玢顿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徐氏低低一服身,细语说:

    “是妾身不许她和爷说的。”

    她病得久了,身子很瘦,盈盈一弯腰,那不堪一握的腰肢就露了出来。

    她伺候傅昀久了,多多少少知晓些许傅昀的爱好。

    傅昀却有些心不在焉,锦和苑那个有多任性,他中午就领教了一番,他过来这一趟,还不知那人会如何使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