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受不了委屈,脑子里那些浪漫唯美的画面顷刻烟消云散。

    长路颠簸,她憋着闷火,从牙齿缝里吐出一句,“没,人,逼,你。”

    夏轶明显不耐烦地注视窗外的街景。

    他从来不乘公交。

    和陌生人前胸贴后背挤一辆铁皮车很有劲儿?

    即使通着风,空气中也漂浮着莫名的汗臭腥味和咳嗽唾沫。

    夏轶皱眉。

    江慈瞄到他嫌弃的表情,大为奇怪。

    他摆什么臭架子?

    她都能乘的公交车他就不能屈尊降贵呆着?

    就他高贵冷艳?

    江慈觉得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不见为净,她低头自顾自地从包里拿出耳机听音乐。

    江慈刚从行李箱上撒手,公交车就变道转弯,她下意识地要抓些什么站稳。

    说时迟那时快,夏轶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腰,把她扶正。

    公交车恢复直线行驶,江慈僵硬地说,“松手。”

    没想到夏轶轻佻地哼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

    吼。这男人还真是。

    他说这话也不嫌丢人?

    江慈气得想当场爆炸。

    乘客们却纷纷把目光集中在夏轶身上。

    公交车人多嘴杂,票价低廉,而夏轶他气质矜贵,风度翩翩,浑然不像是没车,或来省钱的人。